慢的沉沉睡去。
待商静鱼睡沉了,林静深凝视了许久,才慢慢的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商静鱼的额头,脸颊,然后,不舍的直起身,今日鱼儿的脸色好多了,苍掌门的药浴和药膳都很有用,不过,还得找找那苍掌门说的,那传闻中的几件东西,若是没有解毒之法,有那几样东西,也可保鱼儿无恙。
林静深轻轻的放下床帐,走出厢房,命寿一寿二仔细的守着,又吩咐厨房做了几样点心和温热的粥,待鱼儿醒来,必要他多少用点。
随后,林静深慢步朝阅览院走去,沈融质疑鱼儿,是沈融的性格使然,沈融执拗多疑,而对任何人来说,知道鱼儿的所为,会质疑鱼儿也在意料之中,毕竟鱼儿所做的公益堂,英雄碑,忠义会等等这些,对那些苦难中的百姓来说,如同干旱遇到及时雨般。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何况鱼儿送的不是一块炭两块炭那般简单,送的,也不是一时,而是一世,如那忠义会,抚养遗孤,同时传授遗孤活下去的本事……
但对鱼儿来说,那真的是顺心而为,鱼儿就是见不得有人受苦,而明明有能力却不去搭救的,对鱼儿来说,那是非常可耻愤怒的事。
而这,或许是跟鱼儿曾经在王府的生活有关,被关祠堂,被罚跪,被责打,被欺辱的时候,鱼儿,是不是盼着能有一个人来搭救于他,搭救他的娘亲和妹妹?
每每思及此,林静深的心头就刺痛难忍,就总会怨恨当初的自己,为何没有早点发现鱼儿?
幸好,他最终还是救出了鱼儿。
四角亭里,林朗盯着沉默的沈融,开口说道,“沈大人……你去过公益堂吗?”
沈融回过神,看向林朗,“没有。”
“在南境灵州的公益堂里,挂着一副字——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林朗缓缓的说着,“这字是小公子写的,每一处公益堂都挂着小公子亲笔写的字,在北境是——生有热烈,藏于俗常。”
沈融心头一震。
“沈大人……你应该好好去看看公益堂,忠义会……”
回到摘星阁的林静深,看了眼还在二楼圆桌旁激烈讨论黑甲军拆分编排事宜的英国公宋荣和蔡英,白术三人,走到正和卢怀德讨论事宜的顾善闻旁边。
“顾大人,工部尚书的位置,我观林静文可为。”卢怀德说着,指了指顾善闻手里的册子,“这里头,不是提了林静文的名字吗?”
“林静文善机巧之事,但工部尚书之位,他还不够格。”林静深突兀插嘴说道,负手而立,语气轻描淡写,“副帝那边要推宋文泽上去。”
不远处的英国公宋荣一听,忙转过身来,愕然摇头,“殿下,文泽虽是我儿子,但是他对朝政并不热心,他也不懂什么朝政,且他性格迂腐耿直……”
林静深抬手拦住英国公宋荣后头的话语,淡淡一笑,“文泽兄是鱼儿的老师,既然他能够做鱼儿的老师,一个工部尚书之位,他自然也能够做的,不过,眼下,他倒是没有什么机会,工部尚书之位,是——老尚书崔浩之的。”
顾善闻下意识的翻开手里册子的第二页,赫然写着崔浩之。顾善闻看向林静深,“可是殿下,崔老尚书已经致仕了,且他如今也七十了呀。”
“他能够指点沈融来找我,又岂会是眼盲耳聋之辈?”林静深淡淡说着,沈融虽然足够敏锐,也足够精明能干,可若是没有崔浩之的指点,他又怎么会找到国公爷宋荣那里?
顾善闻和英国公宋荣对视一眼,看来殿下对沈融找到山庄来一事非常不满。
小鱼儿懵懂时6
“殿下?”白术在林静深身后拱手, 低声问道,“殿下……有关于白家的, 想请教殿下?”
——当年白家覆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要问的问题, 我现在暂时什么都不能告诉我。”林静深背负双手,语气冷静,“但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会告知你。”
白术抬头, 沉默的看了林静深好一会儿, 才微微点头, “白术明白了。”
“殿下, 林静冲真的要安排进巡城司吗?”蔡英有些犹疑的问道, 那林静冲最近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直觉, 这个人是个麻烦。
“你安排就是了, 他的目的是我, 让他进巡城司,你会看见一些有趣的事情。”林静深带着一丝温和笑容说着, 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又回答了卢怀德几个问题, 林静深就示意他们随意,自己下了楼, 走出摘星楼, 看向不远处的跪在回廊桥上的林朗,林静深问着福大,“沈融呢?”
“回主子的话, 沈大人在誊抄案子, 小的瞄了几眼,是陈州的案子, 还有南境越州的案子。”福大恭敬垂首低声回答着。
林静深微微点头,抬脚慢步走向林朗,待走到林朗跟前,低头问道,“可是有了决意?”
“殿下,林朗已经明白。”林朗哑声开口,“林朗此生愿奉殿下为主,受殿下差遣!”林朗说罢,恭敬拱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