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街那边巡查店铺去了,寿四则和影卫在暗处。
明面上便只有他寿一和寿二两人了,寿一端着盘子,上了阁楼,见寿二正在给看条陈的主子冲茶,便走了过去,轻轻放下了盘子里的糕点。
商静鱼抬头,看了眼盘子里的糕点,弯了弯眉眼,“可是大哥哥有话带来?”
寿二有些惊奇的看了眼糕点,又看向商静鱼,“主子,您怎么知道?”
“这桂花糕里有药茶的味道,定然是大哥哥知道我昨天吃多了羊肉,才会让你今天务必做这道药膳糕点。若是苍掌门的话,他会痛快的给我一碗苦苦的药。再则,昨天吃多的羊肉其实是无碍的,只有大哥哥关心则乱,才会嘱咐你给我做份这个。”商静鱼说罢,便捻起一块糕点,带着几分无奈和涩然,“大哥哥还说了什么吗?”
寿二有些窘迫,带着几分不安,“主子,因为殿下说,你一定会知道的,所以让我们不用禀报也好,主子,这是小的错了,不该——”
商静鱼却摇头,“你听大哥哥的话,没错,大哥哥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了。”
一只鱼的南洲行14
寿二听着, 若有所悟,恭敬的应下, “是, 小的明白了。”
——小主子的意思是,他和殿下二位一体,不必区分谁和谁的命令,在他寿二看来, 只要是为小主子好的, 那他就该听。所以之前, 他的做法是对的。
商静鱼慢慢的咬着糕点, 想着之前大哥哥还会亲自写起居录给他, 但是从昨天到今天, 他都没有看到大哥哥的起居录……大哥哥是不想写了吗?还是不想给他看了吗?
“寿二, 大哥哥还有带什么话吗?”商静鱼忍不住开口问道。
寿二恭敬回答, “回主子的话, 就是让主子好好吃饭,殿下说, 他的起居录以后两天一次, 福二会亲自送来。”
商静鱼听着,心头不由一松, 会送起居录过来就好。
于是心头放松下来的商静鱼又开开心心的吃着糕点, 翻着条陈,一边和寿一说话,“就那几个, 文博, 刘庆云,周铭轩……先这三个吧, 如果他们能过这三关考验,就让他们进选考。”
寿一恭敬应下,又低声禀报着,“主子,外头管事来报,10个名额已经派发完毕,如主子所料,那些人还是嚷嚷着也要参加,甚至愿意出银两,只要主子的盲盒,不过,管事已经按照之前您的布置,请那些人参加评比了。”
商静鱼笑眯眯的点头,“你让外头的人留意一下,若是有古老先生或者其他两位老先生来了,就跟我说一声。”
寿一恭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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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洲北街上,抢到盲盒的几人齐聚福祥客栈。
十个盲盒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众人围着桌子七嘴八舌的说话:
“按照告示上的意思,只要我们把银两翻倍,那为何要领取盲盒?不用盲盒也是可以的吧。”说话的人正是那周铭轩。
“兄台对小金童看来不甚了解。”说话的人一派微笑从容,面容俊秀。
“哦?还请这位兄台不吝赐教。”周铭轩拱手客气请教。
“好说好说,在下卢宁远,上京人士。之前在上京之时,就对淘宝街做过一番研究,我可以告诉诸位的是——小金童不做多余之事,他今日既然摆出此局,定然是有他的用意。绝不仅仅只是给诸位添个玩乐这么简单。”说到此处,卢宁远又笑道,“所以在下的盲盒是必然要开启,也是必须要用到的。”
周铭轩若有所悟。
一旁的文博看了卢宁远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说得没错,在下也是这般以为。”
“好,那么要开启盲盒的诸位,不若我们同时开启如何?”
……
而在客栈的二楼走廊上,三位老者面带笑容的看着楼下的吵闹。
“虽说陈州东卢覆灭了,但是上京卢家后继有人啊。”其中一位瘦削老者感慨说道。
“过誉了啊,远儿在今年年初跑来南洲读书,也不跟家里人知会一声,之后还参加了选考……他爹让他回去,他也不回去,说什么要见证科考的革新……唉。他是个聪慧的,但也是不安分的……”卢明义无奈叹息着,虽然一派无奈叹息的模样,可是眼里的得意和骄傲却是藏不住。
微胖老者轻哼一声,“老卢头,下头的青年才俊可不少!我看那叫什么文博的,还有老古头家的周铭轩,那可不逊色于你们卢家!当然,他们要跟林静深比,那可比不了!”
“陈老头,他们怎能与殿下相提并论?”古老先生皱眉说着,殿下那可是天人之姿,天赋万里挑一的那种,拿来比较?那可是太欺负人了!
陈老先生陈居行抚着胡须不说话了,眼里却是嘚瑟,天人之姿的殿下是他的弟子,亲传弟子!哼!
卢明义无奈摇头,指着下头正准备开盲盒的人开口说道,“眼下我们还是来说说这盲盒,不知道小金童今日做此局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