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长房和二房之间白日夜里若无事基本都关着,并不相通。
因此,江媪用银钱贿赂守门婆子时,那婆子虽然眼馋,可依旧拒绝了:“不是我们不放您进去,这家中门禁森严。就连我们老爷的门生弟子上门,都要手持帖子,有老爷吩咐才行,其余人等一干不许入内的。”
江媪悻悻的回去了,等着再找机会。
她拿了陈子衡那五百两,把店面扩大,又招了伙计,这钱吞了,事情就要尽量办,也许,拿着陈子衡的钱,她带着孙儿找个僻静的地方养老也可。
瑶娘下学回来后,和时雨一起到抱夏那里跟着董夫人学针线,她们俩打络子已经有模有样了,每日除了打络子外,就先学一种针法、再学裁剪,说难也不难,主要是耗费功夫。
今日学了一个时辰,匆匆吃了几口饭,又继续埋头苦绣。
这也是为了日后交际要用得到的,姑娘家做针线活属于供给长辈,尤其是过几日,她们女眷们都要去汾阳王府参加祝寿,这些都是要用到的。
天擦黑,瑶娘才从这里起身去上房,郁氏笑着对她招呼:“快些过来,今儿你父亲同僚送了几篓樱桃来,分了些给二房,留了一碟给你的。”
瑶娘凑过来吃着,“多谢娘替我留着。”
“那是自然,娘让人用菊花决明子泡了热茶,你拿去薰薰眼睛,成日做针线眼神容易不好。”
有娘在身边叮嘱着,就是好。瑶娘又问起娘:“您今儿去哪里了?”
“我去忠靖侯府了,你还不知晓忠靖侯府吧,他家祖辈常年驻守大同,好容易这次回京了,我就是上门探望一二。”郁氏道。
忠靖侯府?
瑶娘一直以为这个侯府是罗敬柔成亲之后,她们家才和忠靖侯府关系不错的,没想到现在关系就这般好么?
她好奇的问:“娘,您怎么认识忠靖侯府的人的?”
“哦,也是当年你外祖父那是还是吏科给事中,我朝以卑抑尊,外放三品,都不如一个给事中。当初忠靖侯还是三边督军,皇上疑他,是你外祖父带着言台之人攻讦换将之人,因此两边关系不错。我那时还未嫁过来时,还去他们家去过几次。他家老太爷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和你父亲的婚事,还是请他做的保山呢。”郁氏提起自己的爹还有些骄傲。
当年郁氏之父,从县令做起,到言台领袖,从乡间小子到影响朝堂的官员,这对于郁家而言的确是很值得骄傲的。
也难怪郁氏觉得得意。
只是,等等,罗敬柔的婚事和这有没有关系呢?
瑶娘想到这里,不禁问郁氏:“那三姐姐的外家延平侯府和这个忠靖侯府关系如何呢?”
“勋贵之间大抵都是认得的吧,有没有往来我就不知晓了。”郁氏也未曾去过延平侯府,是以也不知晓这些。
瑶娘点头。
又听郁氏道:“你不管别人,这几日少吃油腻炒货,以免口舌生疮,咱们过几日要去汾阳王府呢,可不能坠了你父亲的面子。”
瑶娘颔首,复而又道:“那三姐姐去么?”
“她不去。”
这就有点惊讶了,瑶娘记得前世罗敬柔是去了的,她表现的好像自己是郁氏的女儿一般,到了今年年底婚期就被定下了,没想到这辈子居然如此不同。
郁氏口风很紧,即便是瑶娘也没有告诉。
她现在察觉到罗敬柔心术不正,当然就不可能再放心女儿和罗敬柔接触了,这姑娘现在还拼命往自家女儿那里送点心,女儿不吃,下人分了吃,她认真观察过瑶娘身边几个下人,短短两个月,她们的腰就粗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