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马上冬至,大家一道去冰嬉,也让你们能说上几句话,哪里知道你是银样镴枪头,偏不中用。”洪贵妃这才信了是自己儿子偷偷喜欢人家姑娘。
只有真的喜欢的人,才怕手足无措,这些感情她都经历过。
高玄策无语:“是了,是了,都是我不对,成了吧?这还没过门儿呢,您就护上了。”
“你们都忙,还好我时常喊她来陪我,她真的是从来都不敷衍我,妥帖但是很有主见,不会我喜欢听什么她就说什么,常常还能替我出主意。”洪贵妃道。
高玄策还要陪笑:“您喜欢就好。”
洪贵妃继续念叨:“你呀你,真喜欢人家,平日又不在意,这怎么成?”
“母妃,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未做,我就先走了。”高玄策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洪贵妃:“……”
冬至
清晨起床,瑶娘就和庄令仪陪着真阳公主先去洪贵妃处请安,以前洪贵妃对她和庄令仪之间一碗水还能端平,这次直接就非常偏心了。
“昨儿你送了观音像给我,正好我这里有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别人送给我,我还未来得及穿,就送给你御寒吧。”
说罢,洪贵妃就让人拿了过来。
瑶娘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又围上了洪贵妃送的,洪贵妃看她穿上,忍不住点头。
而庄令仪才发现旁人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似乎在说她不受宠一样。
庄令仪撇嘴,她身上是她爹曾经让人做的最名贵的披风,她根本不稀罕这种小人用的。
当然,庄令仪想的是现在冬至了,马上二皇子和三皇子就要赐婚封王,她到时候就能解脱了,这种复杂跟斗眼鸡似的宫廷生活实在是过的太让人窒息了。
瑶娘却很开心,尤其是冰嬉,她们今年还能找一块空地自己玩儿,那就更好玩儿了。
“公主,你怕不怕?”瑶娘问真阳公主。
“不怕,很好玩儿的,我教你吧。”真阳公主笑眯眯的,她是帝妃宠爱的公主,也有专门的先生教,是一点都不怕。
瑶娘托腮:“我不怕学不会,就怕摔倒的样子太丑了,算了,我就看你们玩儿,等以后我学会了我再玩儿吧。”
她也怕出丑啊,尤其是今日穿了那么厚重的衣裳,要是摔个四脚朝天就不好了。
真阳公主偷笑:“干嘛呀,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学,不让人知道不就好了。真傻,还怕出丑啊你。”
“今日人来的这么多,到处都是人,公主还想骗我。”
她们两人聊天,庄令仪就被有意无意的被孤立了,其实很简单,她撺掇真阳公主喊林氏为皇后的时候,真阳公主就已经开始反感了,只是面上情罢了。
这庄令仪现在倒是绵软多了,但她心不在这里,谁都看的出来。
当然,瑶娘也听成少谨说过,别看庄令仪在宫里仿佛自己淡泊名利一样,实际上在宫外常常以宫中伴读自称,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是层层选拔进去的,实际上都是靠家世选上的。
这个人说明其实所依靠的就是身份,身份除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有时候瑶娘都觉得她看真阳公主的眼神,仿佛在说真阳公主只是个庶女的意思,这让瑶娘觉得她实在是有问题。
大家在公主车驾中,起初还能说笑几句,后来就都昏昏欲睡,但真阳公主保持仪态,瑶娘也只能撑着。
御苑很大,在下马车时,众官员行礼,瑶娘她们也随即行礼,之前她们从未感觉到君临天下的气势,如今在这里,瑶娘似乎看到建章帝在上,众人山呼万岁。
皇帝右边坐着的都是主位妃嫔,洪贵妃林贵妃还有严妃甚至近来颇受宠爱的丽嫔也在其中,昭平长公主和兴安公主也纷纷坐下,瑶娘则站在真阳公主身边。
冰上除了人还有许多花,听说女眷们可以在此观花。
本来以为是看冰上嬉戏的,哪里知晓今年是在冰上蹴鞠,兴安公主待嫁之龄,越发矜持,倒是昭平长公主同瑶娘道:“今年不知道谁赢呢。”
等到冰嬉的两队进场时,大家看到领头的人都欢呼起来,原来一队是大皇子,另一队则是三皇子。
建章帝笑道:“好好好,你们兄弟能够各领一队,看来都是有备而来呀!”
大皇子气宇轩昂道:“我们想往年都是侍卫们玩,这次我们兄弟也来,也是想让父皇检验儿臣。”
“是啊,父皇,我和大皇兄平日谆父皇教诲,无论文武艺都要精进,不能因为我们是皇子就放松,而今,大皇兄和我就想下场试试。”高玄策笑道。
建章帝抚掌而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
……
女眷们看着场上出现的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有自己的立场,如林贵妃和兴安公主甚至是九王爷乐安郡王,都是希望大皇子赢的。
而洪贵妃和真阳公主当然是想三皇子赢的。
至于为何二皇子没上,据说是不擅长武艺,二皇子骑射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