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漾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他不寄希望于她,只盼着自己能多些理智。
可是理智是个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再沉稳坚定的人,面对生活中一些不可判定的因素,往往会失去所有的判断力,那些规律都无厘头,没有原因可循,仿佛是人间定理,直白地存在,热了血,上了头,无条件服从,用多么正确的道理引导都束手无策。
生病的人最大,傅居年眼下只记得这个。
他看她哭就觉得她可怜,看她委屈就觉得是自己的错,余漾一声声质问下,他也只是俯下身,轻轻抱了抱她。
“嗯,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他第三次低声下气地认错,余漾就真的乱拳打棉花,无计可施了。
感觉心里的不舒服真的在一点点流失,早上醒来时是什么心境,她也已经逐渐想不起来了,或许是傅居年无限大的宽容与宠溺行之有效,消磨了她所有不甘心的怒火,转瞬之间的事,余漾的眼泪也按下暂停。
她脑袋昏昏沉沉,单手捧起傅居年的脸,眼尾的红是天然的眼线,少了几分女孩的稚气,多了几分诱人的媚。
“是我强迫你的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