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抬起下巴,攥着指尖道:“不知道……”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醉过,喝得不省人事,最后是我把他扛回房间的,你看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什么都瞧不上眼的样子,也知道他这个人有多自负,骨子里有多骄傲,没人能把他伤成那样,但是你做到了,不得不说,你还是挺厉害的。”宗川野啧啧称叹。
余漾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宗川野摇了摇头,眼里满是认真:“我没有开玩笑啊!我说的是真的。但是你看,你就算把他伤成这样,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放下身段求你别走,你还是抛下他走了,没有一句解释,他之后有对你怎么样吗?”
余漾一怔,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眼里多了几分诧然。
宗川野继续为她解惑:“以老傅的背景和手腕,至于让你逍遥三年回来再治你?你相信吗,他要真的想让你不好过,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在迈阿密过不下去,乖乖回来跟他认错,可是他去了那么多次你的城市,却一次都没打扰过你,这件事你细想,你仔细想想。”
余漾的心砰砰跳着,一下比一下快,她心里有个答案,可是又不敢确认。
当年她任性胡闹,事情做得很绝,让傅居年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失败的人栽在她身上,怎么会不记恨她?
何况他还把她拉黑了。
宗川野似乎看出余漾的困惑,兀自笑了笑,心里哀叹,傅居年啊傅居年,你俩真要能成,高低得烧香把我供起来吧!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咽下最后一口酒,一针见血地问出她心底的困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当初做那么过分,跟他不可能有讲和的一天了?”
讲和?这还能讲和吗?
余漾点点头:“他一定恨死我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问问他,是喜欢你多一点,还是恨你多一点?”
宗川野的问题像是一把钢刀,戳在余漾的心口上,让她的呼吸一顿。
许多事,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她觉得自己当时漫不经心,没有认真地对待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就下意识以为傅居年也是这样。
喜欢?
没有真心,能换来真心吗?
宗川野擦了擦手,祖师爷俯视小菜比的表情,宽容里夹杂着几分怜爱:“这个问题说穿了是一个问题,说来说去,他都是还放不下你,你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跟他讲和,而是怎么对待他这份真心,毕竟三年过去又三年,他还有没有这个耐心继续放你任性,就不好说了……”
他敲了敲桌面:“这个股份,就是信号。”
余漾受到点拨,神色怔然地看着前面,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不知在想着什么。
宗川野站起身,临走时拍了拍她肩膀:“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老神神在在地说完,插兜要走,走到门口,刚起什么,回头道:“对了,再提醒你一句,比起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你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更重要。”
说完,他开门出去,留下余漾一个人在房间里沉思。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心里很乱,很多事情摸不着头绪。
宗川野的话,她听懂了一些,但有些还是谜团,在心里解也解不开……
她忽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抓着桌沿,两眼渐渐变得坚定。
不管怎么样,先去见一见他,说不定一看到他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马上就会拨开云雾见月明。
她拿起包,匆匆离开包厢,得知宗川野已经付过账之后,心里小记他一恩,离开饭店直奔封睿。
她本人是想一鼓作气,害怕再衰三竭,所以才不留余地不留退路地直奔封睿,见到傅居年之后她应该说什么,她自己也没想好。
这一路忐忑不安,坐车从不晕出的她下车后差点紧张到吐,结果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进了大楼之后,被告知傅居年不在。
她又被拦下了,但好在她在封睿上过几天班,前台经理认识她,把她带到助理办公室。
周密和傅居年都不在公司,只有林萧在忙,见到余漾,目露惊讶:“余小姐?”
余漾打过招呼,说明来意,林萧笑得勉强:“真不巧,今天老板跟周哥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今明两天都不在。”
余漾忙问:“哪个酒会,在哪办的酒会?”
“这个……”林萧不晓得该不该告诉余漾,最近老板似乎跟余家不对付啊……
见余漾面色焦急,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余漾静静等着,然而这个电话并没打通,林萧看余漾还是没放弃,让她稍安勿躁,给周密又打了一个,这次通了。
林萧问:“周哥,余小姐来公司了,有事找老板,想问问你们在哪个酒店。”
那边说了句什么,很快,林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