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真的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被陆敬亭那小崽子破坏了。
为什么她的命这般苦,好像总不能过的好?就连害人也没办法害到。
好事做不成,坏事也做不好,她以为自己不怕死的,现在能够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可能都是一种奢望了。
如荼看了肃雍递过来的口供,“看来咱们身边都有母后的人跟着,否则动向不会这么清楚,到现在母后居然还以为你不出兵是因为我,她到底有没有真正为你着想?”
本来疏不间亲,如荼不该说这些,但是孟皇后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寒心了。
肃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会送她一件大礼的。”
天气近了冬日,正悠闲的喝着牛乳茶的孟皇后听说远在蓟州的肃雍跟她送了一份大礼来,茵娘还道:“咱们王爷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什么好东西都往您这儿送。”
孟皇后连忙让小太监打开,没成想,红木箱子一打开,一个咕噜噜的人头从里面滚了出来。
惊吓
宫中尖叫声连连, 便是连孟皇后都几欲作呕,送礼过来的小太监原本还想着皇后娘娘若是高兴了,指不定还有赏赐,却未尝想到是这个。
这内宅的妇人,送人去死也不是没有过的,可是吩咐别人去做, 和自己亲眼看到的惨状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尤其是这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孟皇后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快, 快跟我拿下去。”
茵娘不敢马虎, 先让人扶了孟皇后进去内室, 又着小太监把这头收拾好, 地毯重新换过, 焚了香, 又着太医过来看了一回,孟皇后才心里好受一些。
她内心终于有了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即便当年江氏比她先一步占据了夫人之位,她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可肃雍,他虽然是自己的儿子, 可根本不受她控制。
连着做了几天噩梦,孟皇后才回过神来, 这事儿韩氏当然听说了, 她跟孟雁秋不同, 她不需要放人在孟皇后跟前,只需要她这个身份是太子妃,关心一下婆母,有那等卖好的,怎么也会卖这个面子给未来国母的。
听说婆婆收到了人头,韩氏能够想象肃雍的做法有多么骇人,同时庆幸自己没有把自己的妹妹送过去,否则被针对的就是她了。
何必呢?
不过一想起孟雁秋,她还是有些愧疚,孟雁秋可以说是无妄之灾,她想了一下,还是写了封信给在前线的丈夫,若是可以,还是尽量把孟雁秋营救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肃雍送的那一颗人头,震慑了远在燕京的人,之后倒是没提什么送兵过去如何了。
如荼这边也放下心来,见颜矜过来帮肃雍诊脉,忙把糕点准备好了,颜矜吃了糕点,不由得心花怒放,诊断的也越发仔细了。
“王妃,明年若是能够再喝上一剂药,那便是药到病除了。”颜矜果断的道。
“这就好,这就好。”如荼双手合十,总算听到关于肃雍的好消息了。
待颜矜一走,如荼便问肃雍,“我听说近几日又有那鞑靼人过来,是不是又要出征了?”
肃雍点头,“是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打到城里来的。”
但是如荼知道,肃雍这样极容易犯杀瘾,所以嘱咐道:“你还是要留意一点,陆敬亭托付给我的事儿我也一定会办好。”
这陆敬亭竟是个极明白的人,他很快就交代了宝藏的地方以及来源,他知道在这个乱世,他根本保不住这些财,为了防止被人夺财又夺命,他已经把藏宝图交由肃雍,但是有一要求,需要王府帮忙抚养一个孩子。
“嗯,那些钱我会先运到一个地方藏好之后,便开始招兵买马,只要有钱,今年便可以派人去黄河修堤坝,以免老百姓受到水患之苦。”肃雍感叹。
他虽然也不是什么胸怀天下之辈,但也知道真的要让老百姓不闹事,其实很简单,老百姓要的很少,只要吃好喝好就不会闹事,不闹事,统治者才能坐好那个位置。
如荼想肃雍其实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
每次要打仗了,肃雍就不会儿女情长,这次也是一样,匆匆的走了,如荼等他们走了,便把虞氏接了过来府中,一来二人有个伴,二来两个人在一起安全一些。
虞氏倒是很乐意来,她跟如荼都是大家贵女,二人可以聊琴棋书画也有话说。
一辆马车拉着陆敬亭和一个小孩子,陆敬亭看着他,有种赎罪的心情,这是姑姑的小儿子,姑姑十六岁那年守了望门寡准备轻生的时候,被一个山上的土匪救下,二人产生了情愫,陆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却是当地大族,怎么会允许女儿嫁给土匪,所以怎么都不愿意,那土匪说他藏了宝藏,陆家人这才勉强同意。
土匪很爱姑姑,也把陆家人当自己人看待,所以亲自带他们过去,没想到陆敬亭的爹和祖父把土匪杀害在那宝藏里,他们擅自抢夺了这个东西,这也就罢了,他们怕姑姑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