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刀的对象,肃雍很快就接到了匿名信,信件上把周县令所做的事情全部写的一清二楚。
正好如荼的手下越龙回来,和这上边打听的不假,周县令能够在这里这么多年,往家里搂的银子那是真的不少。
肃雍让石涛王骞二人即刻捉拿周县令,此时周县令正帮他夫人在点卤,他爱喝豆花,每次一喝就可以喝好几碗,但是不想去街上花钱,夫妻俩个便费些功夫自己磨豆子,一半做豆花自己喝,另一半则做成豆腐。
看到这么多人涌进来,周安人吓了一跳,她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哎呀,这不是石老夫人的儿子吗?你们这是做什么?”
石涛眼神很复杂的看着她们,就在确认这对夫妻贪污之前,她娘还送了不少布匹给周安人,说她家不宽裕,周安人劳作的非常辛苦,谁能想到这俩人,人家藏了一屋子白银,货真价实的白银,每年用箱子一箱箱运回去的,如果不是越龙亲自走访了天府,又有人发匿名信,周县令夫妻是怎么也找不出来的。
“周县令,你大儿子已经从天府带过来了,你没什么好说的吗?”
罪有应得
周县令生的黝黑, 如果不说他是官, 旁人看着都觉得他就是个普通村民, 周县令此时看到大儿子之后,依旧表情懵然:“石大人,您这是说什么?老夫的儿子不是在天府吗?你们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如果不是真的查证清楚了,石涛和王骞可能都会被面前这个人骗了, 王骞不耐烦道:“周大人,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你天府的老家查到了赃银, 你们家的管家镖局镖师也全部供认不讳, 你自己瞧瞧, 还有你儿子的供词, 别挣扎了,认罪吧。”
装穷装成这样的还是头一个,周县令的儿子在底下跪着把如何运银如何藏赃款的事情全部说了。
周安人猩红着双眼扑过来打着周县令,“你个死老头子, 原来你还真的贪了赃银,亏你平日里还跟我们一本正经的,你害人呐你这是……”
很快周县令被收押了, 肃雍让人收押了, 具体关在哪个天牢无人知道,至于周县令的家人全部充军,石老夫人很是同情周安人还去送了一程。
外边在下雨, 如荼便邀着王少夫人石老夫人过来一起品茶说说话, 主要是没想到第一个被揪出来的人竟然是周县令, 周县令一家的情况都在肃雍的掌控之中,这俩夫妻过的是真的不太好,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却没想到私藏了这么多钱。
石老夫人想起周安人的情形,很是不安,“周县令也就罢了,他自作自受,那周安人据说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跟着周县令没有享过福,现下还充军,也是造化弄人。”
其实说什么造化呢,都心疼周安人,谁心疼那些流离失所的老百姓。
如荼摇头:“说起来周县令也不过是个小虾米罢了,王爷已经把从他那儿拿来的钱全部用于修筑堤坝,一定要修个谁也打不垮,水也冲不垮的堤坝才行。”
王少夫人就崇拜更盛了,“有了王爷,还怕抓不到那些人不成,一个一个的狐狸尾巴全都露出来了。”
众人又感叹了一回周县令藏了那么多钱,自己却一个铜子儿都舍不得花,也是贪官中的极品了。
肃雍晚上睡下和如荼道:“你看看,就这么个芝麻官都能藏这么多钱,那些大贪官恐怕是……”
但是如荼知道连遂宁长公主都牵涉进来,背后那个力量绝对不小,她沉吟道:“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王爷,我怕到时候查出来那个人是谁,咱们动不了。”
这一点肃雍很清楚,他也想的很明白:“我只希望这里的人能够多吐点钱出来,把堤坝修的牢不可靠,而非敷衍了事,再者,犯事的人能够打下来的全部打散,打不散的日后再算。”
他这么一说,如荼也轻松了很多,“那遂宁长公主还要关吗?”
肃雍摸了摸下巴,“关,还要关,不仅要关着,明儿我还让他们一个个的供出人来,供出人来不算,银子还跟我吐出来。”
没想到肃雍来这里半年多,长进了太多了,如荼笑道:“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惊讶?”
肃雍好笑:“他让我来的,总不能坏名声归我,好名声归他吧。”
燕京城里,太子果然很生气,“驸马已经来了好几封信了,都是说皇姐被关着的事情,太原王也实在是太过了。”
天家最忌讳残害手足,尤其是肃雍到处说是奉自己的命。
白愠也是忧心,“太子爷,这还是小事,国库的钱所剩无几了,这次打西周花费了不少银钱,还没有打赢,微臣听说西周和魏国要联合抗楚呢。”
谁也没想到偏安一隅的小国西周能够真的抵抗住大楚,太子揉了揉脑袋,“罢了,让肃雍在那儿折腾吧,横竖也就拨了那些钱下去,他能耐能让别人吐钱,咱们也别拦着。”
比起亲弟弟关几个人修堤坝,打仗的事情才是大头,尤其是还吃了败仗。
白愠拱手,“太子爷说的是,再有,皇后娘娘那里怕也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