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葭和栗梨仿佛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栗梨的工作忙完回到洛城,柏葭这边又要离开,两个人的交流方式就是视频聊天,将近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马上变成网友了。
原本栗梨知道她离开的日期,计划好在她走之前回来,事与愿违,订好的机票因为天气原因,停飞了。在视频里,栗梨抱怨连连,柏葭也很遗憾,但嘴上还是安慰她。
走之前,柏葭回家一趟,远远去看了一眼应珩和应玥。裴宿羿答应她在走之前回来的,但是因为工作原因他食言了。柏葭说不上失望,但总归心里有点别扭。
跟着团队坐上车后,柏葭收到裴宿羿发来的消息。
柏葭看到未接来电,先看了一眼,有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是裴宿羿打来的,手机静音,刚才忙着帮忙搬设备没注意。
随后点开他的聊天框。
:生气了?怎么不接电话?
:刚刚没有听到。
:我在你家楼下。
柏葭看着车窗上星星点点的雨水,在秋风中倒退的景象:我已经走了。
下一秒裴宿羿的电话打来。
柏葭没想直接挂断。
:不方便在车上。
:走这么早?
:嗯。
坐车玩手机,她有点反胃,又给他发:我想睡会儿,到了给你打电话。
她一说裴宿羿就明白:买晕车药了么?
:嗯。
:休息会儿吧。
:嗯,你也注意休息。
西江距离洛城将近九百公里,走高速要九个多小时。一路南下,最近多阴云,路上水气雾气皆有,远山像蒙了薄纱的仕女,也分不清是天公作美还是不作美,绵雨薄雾,但景美的一塌糊涂。
这段长途的时光,除去睡觉的时间,就是大家相互了解的时间。都是章岑团队的老成员,只有个别是新人,譬如柏葭,好在大家热情又好相处,路上时间就要联系方式,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打成一片了。
到西江时是下午三四点钟,章导安排先在市区休息一夜,岑的意思是大家就近找个馆子,一块吃点,但不知道是谁说,太累了,买点盒饭自己拿房间去吃,吃完就睡了。
坐了一天车,腰酸背痛,吃不好睡不好,这一提议赢得众人好评,章岑作罢。
房间分到最后柏葭成了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大床房的拥有者。
柏葭自己也不可置信,觉得可以去买一张彩票,什么时候有这运气了。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柏葭去了自己的大床房,门虚掩着,让人很不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不由得浮想联翩,心中有丝不安也有几分确定,大着胆子,推开门,向里走去,果不其然一身得体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已知来人是谁,坦然地坐着等待。
这下柏葭才明白,你所以为的好运不过是有人为你故意为之。
获得好运的那刻,谁能说不开心呢?况且还是相见之人。
柏葭脚步快了起来,欣喜地来他身边,“你怎么在这里?”
听她语气中藏不住的愉悦,裴宿羿站起来抱着他,双脚离地转了一圈。失重让柏葭搂紧他的脖颈,惊呼,“放我下来。”
双脚落地后,推开他,“你怎么来的?”
裴宿羿揽着她的肩头,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开车来的?”
“我给你发过消息你就来了?”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裴宿羿被逗笑,“干嘛这么吃惊。”
“很难不惊讶。”柏葭衷心佩服,冲他竖起大拇指,“你天天哪来这么多精力?”
“见到你就不累了呀。”裴宿羿话语轻轻,两人脑袋相抵。
情话手到拈来,柏葭感受他说话时的震动,好似蝴蝶振翅,但远在千里外的小镇发生一场龙卷风。他说得没错,身体的疲惫真的在这一刻一扫而光。
可柏葭还是假装在他腿上打了一下,“油嘴滑舌。”
“有吗?”裴宿羿蹭蹭她的脑袋。
“有啊。”
“好吧。”裴宿羿欣然接受这个评价,并找了个好听的意思换上,“我这叫嘴甜。”
柏葭在他怀里笑出声。
窗外的天快速黑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寒冷的风,要下雨了。室内灯光明黄,像太阳快要落山时的天空。沙发上的人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用说,静静地坐着,这专属的静谧时刻,让人内心满足。
房间内安静到以为彼此都睡着的时候,柏葭突然问道,“你在这里待多久?”
“你想我待多久?”
知道他又开始,柏葭轻啧一声,“我认真问的。”
裴宿羿拇指摩挲着她的肩膀,“我也说真的,你想我待多久?”
柏葭不好说出自己内心想法,再过两天就是他是生日。其实脑海中是倏地冒出应珩的生日快到了,接着想起两人生日是同一天。在确定关系那晚,裴宿羿告诉她房门密码是他生日时,她就错愕了,世界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