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舟顿时一激灵,捂着自己的耳朵扭头看去,低声怒道:“你做什么!”
程秉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保持着捏他耳朵的动作,也放低了声音,说:“你耳朵好红。”
蒋舟瞪他:“那、那怎么了!热的!”
程秉盯着他泛起红意的脸颊,格外湿润发亮的眼睛,意识到什么,轻轻挑起眉毛:“你在害羞?哦,你没看过。”
?
他这是被看扁了?
没看过就没看过,没看过那咋了,那一天到晚不是上课就是背书,不是背书就是上课的,谁有闲工夫看这玩意儿!
蒋舟立马原地炸毛,嗷嗷呜呜的:“你还嘲讽我?难不成你看过?”
程秉坦然道:“没有。”
蒋舟更生气了:“那你好意思说我?”
“这只是一个abo生理知识教育片。”程秉说。
蒋舟:“……”
好好好,这只是一个abo生理知识教育片,是他小题大做。
不就是个科普片有什么了不起的!
蒋舟憋闷地扭过头,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银屏上的两个人,活生生要给屏幕看两个洞出来。
两秒钟后,蒋舟听到旁边传来了笑声,没忍住的那种。
大胆!敢笑他,而且还没忍住!
蒋舟眯起眼睛,磨刀霍霍,白牙森森,阴恻恻地看向程秉。
程秉收敛了笑容,又摆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蒋舟这才哼了一声,满意地转头,继续看这该死的abo生理知识教育片。
虽然尺度大了点,但毕竟是教育片,一切过程都以教学为主,很快腺体标记的部分就结束了,来到了终身标记。
然后,蒋舟的三观直接裂开了。
《abo生理知识手册》上只有很简单的一部分,毕竟这手册总共也没多少页。
蒋舟知道这个世界有终身标记这么个玩意儿,但是他没想到,终身标记,居然……居然是这样的!
要、要进到那么深的位置吗?
肚子不会破吗?
成结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一边成结一边被咬腺体真的不会死吗?
那个oga都痛苦得哭了!
蒋舟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啪一下把投影仪关了,支着两只通红滚烫的耳朵,不想说话。
程秉这回识趣地没招惹他,但他的目光落在了蒋舟的小腹上。
蒋舟骨架偏小,人也是清瘦的体型,肚子薄薄一片,不知道会不会也鼓起来。
“……程秉,你在看什么?”程秉听到了蒋舟咬牙切齿的声音。
程秉抬眸看去,看见了蒋舟比刚才还红的脸,眼睛也红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程秉淡然地转头,说:“没什么。”
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偏偏嗓音有点发哑。
片刻过后,他想了想又说:“不会这么对你……”的。
程秉的话没说完。
因为被蒋舟强行闭麦了。
蒋舟头都没抬,一只手半掩着脸,另外一只手反手捂住了程秉的嘴。
“……你别说话。”他从耳朵到脸颊一直连到脖子和锁骨,红了一片,蚊子哼哼似的从嘴里挤出来了这句话。
程秉的口鼻被捂住,让人想起之前带着止咬器的时候,同样是被束缚,甚至连呼吸都不畅快,但却比之前舒心得多。
于是程秉垂下眼睫,老老实实地被蒋舟捂住,嘴唇贴着他柔软的掌心。
他们俩坐在沙发上,这个是个双人沙发,空间不大,因此他们两个人坐得很近。
影片关了,房间里安静下来,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明显起来。
彼此的呼吸声,身上的热度,打在掌心里的湿热气流。
过了许久,蒋舟调整好自己碎掉的世界观,终于意识到他现在和程秉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于是默默地、慢吞吞地,把手一点点收了回来。
他身上的红褪去许多,变成了一片粉。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个生理教育片的事,唯有空气中轻软的信息素飘动着,互相纠缠着,散发出暧昧的气息。
真糟糕。
蒋舟轻咳了一声,不尴不尬地揉着自己的后颈,目移望向别处,试图转移话题,把刚才奇怪的氛围揭过去:“挺、挺晚了,我去搞点吃的,吃完晚饭早、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想逃之夭夭。
结果被程秉握住手腕拽住了。
蒋舟心里突地一跳,回头看去,正好对上程秉直勾勾的漆黑的眼眸,刚刚散去热度的耳朵好像又烫了起来,蒋舟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点奇怪,随随便便心脏都会跳得很快。
于是他故作凶恶,小声地说:“干什么!”
“我点好外卖了。”程秉丝毫没有觉得被凶到,轻声问他,“看电影吗?”
蒋舟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