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又极为模糊,只能硬着头皮设计她想要感觉的建筑,更糟糕的是,这设计的效果图还不知道能不能建造出来,那叫一个抓狂。
面对这样的情况,韩盈也有些没办法,建筑心理学这种东西她前世听说过可从未接触过,实在是没办法提出有用的建议,而实际的建造目的,也是没办法提的。
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跟蔡汶说,医院入口外观威严,这样才能削弱过来诊职官吏们的底气,省的他们自信自己是官老爷,一言不合就要闹事,诊室明亮,除了便于医者看病,挂上各类解刨图才不会吓人,更有助于讲解医学常识的话吧?
说不出口,那就只能像万恶的甲方般,不断的让蔡汶出方案,直到有几个类似的对上脑电波之后,再进行更加详细的调整了。
而现在,蔡汶总算是和韩盈对上了脑电波,进入了详细调整的部分。
将草纸上极为粗糙的草稿图收起来,挂着黑眼圈的蔡汶长叹一声,发出了来自乙方的痛苦呻吟:
“行吧,我再改一版试试……”
身后跟随的女医何梅眼中多了几分同情,见韩盈离去,她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这都画到长安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上百张图,不腻歪的想吐吗?”
“腻歪恶心肯定有,不过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韩盈一走,蔡汶半死不活的状态顿时少了大半,她抹了把脸:
“画技也吃基本功,和练写字一样不知练多少遍才行,撑不下来的根本练不出这样的画技术,再说了,以前我画绣样的时候,改的比这还要多呢。”
看着上演变脸的蔡汶,何梅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压低声:“你可真大胆啊!”
“咳咳我这是减少一点工作量嘛。”
蔡汶眨了眨眼她双腿微微夹了下马腹让两个人靠的更近可怜巴巴的说道:
“照这个架势下去这京医院后续都得交给我去督造可我哪懂这些?画出来的图不知道还要改多少遍呢现在我留些精力等到了长安有大匠指点着再改也是很好的打算吧?”
社畜合理的偷懒嘛何梅也不是没做过就是没想到蔡汶胆子这么大在韩尚院面前也敢可看她此刻憔悴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软点头应道:
“这当然。”
很好这就是不会告密的意思了。
蔡汶高兴地咧开嘴角丝毫不在意形象的露出来白齿她举起来手中那几卷草纸:
“那何姐姐你再和我说一下女医平时要怎么忙用什么工具吧室内的陈列对感觉的影响也很大呢。”
自己接下来可能要工作几十年的地方何梅自然不会怠慢她点点头开口道:
“行我跟你说……”
韩盈让蔡汶设计未来的京医院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女医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听她们俩聊起来这个话题也驱马上前加入了其中直至到达驿站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做为路上少有还需要工作的人士蔡汶拥有不需要操劳一切杂物的特权所以在大部分人都在忙碌如何照顾牲口检查药材招呼驿丞准备晚饭的时候蔡汶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见此于秋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太滑头了!”
“有几分机敏也是好事。”
清楚蔡汶耍什么小把戏的韩盈笑了笑:“做画师不能只会画画这样的性格在长安不会混的太差我也不用拘着她若是不善交际……那麻烦了只能画一辈子的解剖图。”
“这倒是。”于秋应道:“光练习的草纸就不是一般人能负担起的。”
如今能够书写的纸张价格还是维持在七八百钱一刀的价格别说普通人家县令用起来都得小心翼翼的而绘画对纸张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高更不要说那些颜料总之如今想做一个画师要么自己非常非常非常有钱要么就只能找人供养蔡汶家里有钱却不能让她那么挥霍如果还想继续画下去那就只能来长安寻权贵让她作画。
这么多的甲方实心的人可应付不过来
会耍点小花招知道怎么拿捏客户心理才能长久的经营下去呀。
不过这是蔡汶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京医院解刨图重绘的岗位给她留着混口饭吃是没问题的剩下的让她自己闯去吧。
没有多担心蔡汶韩盈问起来女医:
“按照现在的路程后日就能到长安等我拜见陛下回来基本上就要开始义诊于秋她们调整的怎么样了?”
面见皇帝
“旁的都不缺,就是还差外褂,这得到了长安才能做。”
一路上早就开始准备的事情,此刻听韩盈问起,于秋也不慌,只道:“不过也简单,两三天就能做出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外褂,其实就是现代医生会穿的白大褂,既能够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也便于医生检查身上是否多了污染源。
不过以现在全靠手缝的技术来说,两三天能赶出来的衣服,质量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这完全不是韩盈想要的,她微微皱眉,看起来有些严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