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小气。白鸥鼓着嘴巴埋怨,就亲一下都不给我亲。
有什么好亲的?苏况被他搞急眼,呼吸都急促起来。
白鸥胡搅蛮缠的滚起来,滚到苏况怀里,刚好大腿搭在苏况腰|边上,身体碰到了一块。
苏况眯起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白鸥扭了一下,感觉不舒服,伸手想去拿。
苏况脸发烫,不要碰!
为什么不能碰?白鸥扁嘴,委屈的耷拉着眉毛。
苏况咳嗽,故作镇定的整理了一下衣冠,严肃的说:因为哥哥害羞。
哥哥有什么好羞的。白鸥嘟囔:你一点也不害羞!
苏况后退了点,哥哥当然害羞了,因为哥哥干了坏事。
白鸥见他后退,不自觉的凑山去,仰起脸好奇的问:干了什么坏事呀?偷吃零食了吗?
不是偷吃零食,你不能偷吃零食。苏况捏住白鸥鼻子,白嫩的皮肤一会就泛红了,我是在心里干坏事了,没有做出来。
啊?心里干坏事也不可以吗?白鸥摆脑袋,挣扎着从苏况手里退出去,那我天天晚上都想吃好多好多东西也不可以吗?
苏况义正言辞,不可以!
白鸥不舒服的哼了两声,自己在想着是不是对的,过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说:那我以后不在心里干坏事了。
真听话,睡觉吧。
白鸥扭来扭去的换了个姿势,努起嘴巴无意识的讨吻,苏况闭上眼睛,蜻蜓点水般轻轻的啄了一下白鸥的嘴唇。
白鸥砸吧着嘴,好似在回味。
沈延把家里的亲戚送回家,刚出小区准备去路边拿车,抬头就看见小区对面的广式云吞面排挡门口的桌子前,纪辅正在吃面。
不像是普通人一边玩手机一边吃东西,纪辅很认真的慢慢吃面,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很香。
他衣冠整齐,还穿着价格不菲的大衣,额前两缕头发垂下来,不知道怎么的,这群有钱人看起来就是贵气些,即使在这逼仄的路边摊子上吃饭,也是从容不迫的模样。
沈延扭头准备走,不想多和纪辅有纠葛,不想知道他大过年的在路边摊吃面的理由。
可是念头刚起,还没来得及转眼,纪辅就抬起头来,一眼看见了路边上的沈延。
嗐!沈延!
沈延意识到自己暂时走不掉了,乖乖的走过去,喊:纪总。
来,坐。纪辅笑嘻嘻的请沈延坐下来,问: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您继续。沈延笑,看见纪辅一双眼睛满是笑意,搞不清他有什么好乐的。
纪辅放下筷子,你住这里吗?
沈延很意外他会问这些问题,不是,送亲戚回家。
那你住哪里?
沈延顿了一会,花鸟市场那边。
哦,挺近的,你一个人住吗?
沈延眉头蜷起来,嗯,一个人。
话到这里,纪辅就不问了,优雅的擦干净嘴巴,便结账。
走吧。
沈延怔忡片刻,坐起来问:您不回家吗?
要能回家,我能在这里吃饭?纪辅笑,晃晃手指上的车钥匙说:陪我逛逛。
沈延不明白纪辅的意思,有点不敢多说,下意识的服从说:好。
不忙吧你?纪辅说着已经先一步出门了。
沈延在心里吐槽,都说了要我陪他,还问什么忙不忙?
不忙,您去哪里?沈延问。
外边冷,找个室内吧。纪辅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看,我随便走过来的,还没看清楚这是哪里呢?
沈延忍住了好奇,不想多问。
纪辅看着看着手机,忽然扭过头来说:我和我爸吵架了。
沈延露出了营业性的笑容,敷衍的说:老人就是有点任性,让让就行,吵架伤感情。
纪辅好像被他的话尴尬到了,轻哼说:你倒是老好人,怪不得苏况这么喜欢你。
沈延觉着这话不对。
纪辅似乎也意识到了,不是,他最喜欢白鸥了。
沈延有点狼狈的摸鼻子,上次他脱口而出的话,让苏况气了好几天,现在被纪辅提起白鸥,又是一顿尴尬,咳嗽了两声问:您认识白鸥?
纪辅掏出香烟,问:有火吗?
沈延是苏况助理,已经习惯多年身上备些东西了,当即点头,掏出口袋的打火机,划出蓝色的小火苗,递到了纪辅面前。
纪辅叼着香烟,微微低首,凑了个火然后吐出一口烟,荡在了沈延的手指上。
沈延感觉手指像是被灼烧了似的,傻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打火机,抬头正好对上了纪辅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看起来叫人不舒服。
谢谢。纪辅扬了下手指尖的香烟,白鸥的话,你应该也认识的,以前和你们公司有过合作的。
沈延移开眼神,想了会说:记起来,是那个白家吗?
纪辅笑笑。
那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