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辅淡淡地说:遇到了苏况,也算是有福气。
也不知道是谁有福气。
纪辅的烟灰落下来,似乎有些惊讶沈延的话,你的话也没错,以前苏况没这么
嗯?沈延没了之前的拘束,好奇的看着纪辅,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没这么像个人纪辅哈哈笑。
沈延也罕见的露出了笑意,确实。
苏况是真的对白鸥好,就和养儿子似的,你见的不多,不知道苏况多宝贝白鸥,捧在手心都怕摔着了。纪辅摇摇头,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苏总他其实也沈延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苏况。
嗐,人是好人,就是长了个破嘴。纪辅忽然快步走到一辆奶黄色的甲壳虫面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转身说:请。
沈延一个激灵,纪总,这个车
我表妹的,吵架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给开出来,开了半小时才发现。纪辅不在意的摆摆手,上来吧。
沈延见他也不在意,便上车去,坐下来了才发现是纪辅给自己开门,一直都是他给苏况和纪辅开门,这头一次还会被人伺候,忽然浑身不对劲起来,说:纪总
叫我纪辅。纪辅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安全带,示意沈延系好安全带。
沈延脸热,忘记了系安全带,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忽然不转了一样,连忙系了安全带,刚刚想说的话抛诸脑后,大脑一片空白。
纪辅开车很稳,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之上,一只手放在边上,轻轻敲打着座椅,似乎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沈延问:我们要去哪里吗?
嗯,刚刚看地图发现这离我的画廊不远,带你去看看。
沈延面上没什么,嗯了一声以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可是心里却怪难受的。
他和纪辅不算多亲密,就是工作上偶尔来往,算眼熟的工作同事关系,他知道纪辅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二世祖,也一直找苏况帮忙,苏况一般都会把活给自己。
虽然出于尊重,他喊一声纪总,可实际上他却并没有把纪辅当作和苏况那样的人来看。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在沈延看来。
不过,今天私下接触起来,沈延觉得纪辅好像是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像是深沉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的十分耀眼,可一旦换了天气,就会波涛汹涌。
就像是现在,他静静的开车,不说话,脸上带着惯有的笑意,可是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在沈延面前袒露自己的事,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管理者,是非常不好的,可是纪辅就像是孩子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在意后果。
而且他们的关系,是可以说私事的吗?
沈延不知道,只是默默的听着。
幸好,一路上无话,目的地也确实很快就到了。
纪辅的画廊在袁泽湖边上,周围都是书屋或者花店,一整条街都是安静的环境,没什么喧嚣,偶尔一只野猫跑过去。
就前面。纪辅停好车,开始在身上找画廊的钥匙,两层的那个小楼就是的。
沈延望过去,一栋西班牙式砖石小楼坐落在湖边,门上没有招牌,简单的不得了。
纪辅找了半天,懊悔的说:吵架的时候,钱包也丢在家里了!
沈延笑,那要回去拿吗?
我□□进去都不回去拿。纪辅怏怏的。
沈延准备找人来开锁,他刚拿起来电话,忽然纪辅说:我朋友住附近,我叫他送钥匙过来。
朋友?有钥匙的朋友?
沈延打住,不多敢想,不想知道纪辅更多私人信息,于是点头说:好。
二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静静的站了会,都没开口说话,大概十余分钟,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年轻男孩子从湖的另一边骑着摩托车过来。
男孩年纪看起来不大,十分俊俏,还带着鸭舌帽,一停下车就卸了帽子,脸上洋溢着笑容,三两步跑到纪辅面前,喊:纪哥。
纪辅笑笑,揽着男孩肩膀,客套的抱了一下。
男孩也笑,仰起脸就亲吻纪辅的嘴唇,热情如火。
纪辅也没拒绝,回应着男孩,两个人就在马路边上亲吻起来,毫无负担。
沈延非常客气的转过身,给他们俩留下空间。
纪辅看见沈延的动作,不由笑了,拍拍男孩的肩膀说:好了,钥匙。
男孩这从从口袋里找出钥匙递给纪辅。
纪辅嗯了声,乖,我带朋友来看看,回去吧,过完年去看你。
男孩有些不满,那过完年是几天啊?
到时候联系你,乖,我忙着呢。纪辅轻轻地笑了一声,柔声安慰起来男孩。
男孩这才满意,摆摆手说:那我走了。
从始至终,男孩都没看沈延一眼,沈延也有眼色,没去打招呼,给彼此留了点不尴尬的空间。
纪辅拿了钥匙,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