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辅的语气很温柔,讲出来的话却像是尖锐的冰针,刺痛沈延脆弱的心脏。
沈延生怕他看出来不对劲,立即说:赶紧做。
纪辅笑了声,伸手捧住伸延的下巴,手指如同春蕊一般,带着他的芬芳轻轻的,划入水面之上,缓缓的滑动,让沈延被他手指摸过的地方有了一种奇怪的酥痒感。
纪辅沈延不禁呼唤他的名字,呢喃了两遍以后,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诡异,连忙闭嘴。
纪辅向前,怎么不喊我名字了?
沈延不敢讲话,生怕自己的□□声溢出来,只是摇摇头。
纪辅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沈延,对着沈延的嘴唇亲了下去,同时手上忽然用力,他说:喊我的名字,叫出来。
沈延一个闷哼,眼眶都湿润了,他咬牙坚持不肯出声,在洪水般的情|欲里拼命的抵抗,直至浑身颤抖。
和纪辅的性|事是沈延感觉过最最舒畅的,那种一次到底的尽兴感,好似瀑布飞流瞬间淹没了沈延所有的感官,但是他也敏锐的发觉,他们在做的时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快感,还有一种奇妙的东西。
沈延知道那是什么,他不敢承认。
纪辅打破了他的沉默,去卧室床上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在门后干的话?
沈延一哆嗦,好去床上。
纪辅一次次打破沈延的底线,沈延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当纪辅提出想要他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沈延明白了,纪辅再贯穿自己的身体,包括精神和尊严。
这种给纪辅强有力的控制感的姿势,让沈延觉得屈辱的姿势,再纪辅轻柔的抚摸下,沈延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今晚,沈延知道,自己已经是纪辅他诱捕之下无法逃离的猎物了。
陷入这种被支配的情|欲之中,他有的不仅仅是刺激和快感,还有畏惧,畏惧自己更加沉沦进去,无法自拔。
沈延睡在床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细密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翳,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从脸色上看,也知道他心不在焉。
纪辅凑上去,好饿,宝贝你不是买菜了,做不做饭啊?
沈延抬头,沉默了一会说:好。
那我来帮你。纪辅坐起来,拉着沈延的手臂,给他穿衣服,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自己最爱的情人。
趁着沈延准备饭菜的时间,纪辅去冲澡换了一身沈延的衣服,然后抱着手臂再厨房门口,直勾勾盯着沈延的背。
沈延侧头,穿了给我干洗好了,送过来。
没问题。纪辅笑了笑,进厨房接过沈延的刀,轻声说:我来。
沈延惊讶,你会做饭?
为了你宝贝,我什么都会。
油嘴滑舌。沈延退了一步,拿掉厨裙,帮纪辅洗干净了蘑菇,放在一旁。
纪辅和苏况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聘了一个华人阿姨做饭,但是做的味道一点不像是国内,他们俩个人口味很刁,吃不习惯,后来纪辅就开始自己琢磨做饭,顺带教会了苏况。
纪辅这厨艺也一直掺了点西方的味道,喜欢用烤箱,一顿饭用了三次烤箱。
大概是为了照顾沈延,纪辅给沈延单独做了粥,加了瑶柱,炖的香喷喷。
就连沈延都忍不住侧目看纪辅。
干嘛啊?你老看我,我脸上长花了?
不是,你会做饭我真的是不敢相信。
纪辅眨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就我这身本事练习了好几年呢?
沈延知道他是在国外读书的,顺口问:是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学的?
对啊,吃不惯就自己动手做,反正我时间大把。
沈延忍不住笑,你爸送你去读书,你倒好,去学了做饭。
那不是,要不是管着我,我能去新东方进修三年。纪辅给沈延夹了蘑菇。
沈延吃了口,那你平常都自己做饭?
纪辅看着沈延身上白色的衬衫,脖子红彤彤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在国内做的少,国外那会,我和苏况两个人,我一星期做五顿饭,他下两次泡面来糊弄我。
苏总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上面吧,毕竟学业重要。
我看你是想说我不学无术吧?纪辅笑得不行。
沈延耸肩,我没说。
啧啧,沈延你可真嘴坏。
沈延笑了起来,没有。
两个人一顿饭吃的很融洽,沈延心情也开心多了,大概是吃多了,沈延在阳台拿衣服的时候,窗外的风拂过来,让他有一种错觉,那种奇奇妙妙两个人的温馨感。
其实外面已经天暗了,冷风吹了起来,也没有月亮,黑乎乎的,只有路灯的灯光清冷的很。
沈延望的出神,忽然来了兴趣,扭头去找纪辅。
纪辅站在沙发边上,正在看手机,客厅的灯没开,手机的光映照在他冷漠的脸庞上,神情凌然,叫沈延一瞬间愣住。
沈延看着他,心里生出了一种悲伤感,感觉到纪辅离自己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