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不过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但是纪辅站在那里,好像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看的呆了,眼睛渐渐发红,到嘴边的话也忘记了是什么。
你看我干什么?纪辅抬头,笑问沈延,脸上又是明媚的笑容,活泼又好看。
沈延回过神,他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轻轻地说:我们去散步吧。
纪辅没拒绝, 但是等两个人黑灯瞎火的走了一圈后,他就问:大冷天,有什么好逛的?
嗯, 有点冷。
回去吧。
天气有些冷,风也大,走几步沈延就被吹得脸红了,他缩了缩脖子, 把衣服拢了起来。
纪辅注意到了, 伸出手说:手给我。
不用, 不冷。沈延嘴硬。
纪辅没说话, 强硬的握住了沈延的手,他的手心很热,像是天生温度很高,在外面风吹了半天也没凉下来。
沈延心跳漏了一拍。
到我怀里来。纪辅又说。
沈延本想说不, 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 纪辅低首轻轻笑了笑, 然后吻了一下沈延的额头。
顿时,沈延心猿意马,恍惚了片刻。
纪辅的身体很热,让沈延觉得很温暖,一瞬间,他几乎失了神, 过了会,他抬头去看,见到纪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是笑意融融的模样。
沈延低头笑了笑。
纪辅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头发,将沈延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了些, 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白鸥的治疗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不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抗拒治疗,做题目也会好好做。
苏况还特地去书店找了一些数学题去给白鸥做,白鸥也不拒绝,大概是喜欢数学,做起来题都有吃饭的劲儿。
饭还没做好,白鸥拿着笔在电视机下面写作业,苏况递了一杯水过去,他也不拿。
苏况伸出脚轻轻的踢了下白鸥的屁股,会不会写?
大概是嫌弃苏况太烦了,白鸥也不讲话,自己往边上挪开了一点,换了位置继续做题目。
苏况跟着挪过去,又踢他屁股,干嘛?不要我在你边上陪你吗?
哥哥,你好烦,你能不能去加班。
???苏况老父亲的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徐阿姨那边喊吃饭了,白鸥终于放下笔洗手去吃饭,还做出了一副很嫌弃苏况模样的表情,哥哥,你真幼稚。
吃你的饭吧。
徐阿姨听了直笑,现在白鸥可认真了,照这个尽头下去,都能考大学了。
白鸥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玩了,还看电视了。
苏况看他还谦虚,有些好笑,问:那你想不想考大学?
我能考吗?白鸥问。
徐阿姨听了来劲,说:怎么不能考啊,我们村里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不一直在考吗?非要考什么北大清华,不考过就不行,现在还在家里读书呢?
苏况沉吟,问:那个人读几年了?
徐阿姨给白鸥盛了汤,侧头想了想说:得有五六年了吧?
苏况有些怜悯的眼神转到了白鸥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勾着唇讥笑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白鸥闻言,诧异的眼神望向苏况,然后低头在口袋里翻啊翻,翻到了一个粉色的带桃花的小手帕递给苏况。
苏况捻起来小手帕,问:给我这个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