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顺前些日子与平邑姑姑说了一会关于文家的事情。”听到皇上的问话,欧晓珂说道:“文家或许也知道,说不定哪一日便会站在司空的对立面上,所以他们很早之前便做好了打算,尽大可能的争取到民心,得到百姓的认可与支持便是他们最大的依仗,若是司空贸然出兵征讨的话,势必会引起民愤,到时候必然会引起整个北界的动乱。”
“和顺县主说的没错,臣这些年在北疆一直都是密切的关注着文家的一举一动,他们每行一事表面上看着都是为着百姓着想,这一点确实在百姓之中树立了极好的口碑,若是要想动摇文家的话,必须让百姓知道其中的真相。”张知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多年,臣也是无能,没有发现文家的一丝有用的线索。”
“知忆在这一点上勿用自责,文家屹立了数百年,在迁到了北疆之后,所行之事更是隐秘至极,外人决不可知。”皇上当初之所以安排张知忆前往北疆坐镇,最主要的并不是想着要守住司空的北疆或者打垮文家,最重要的乃是张知忆是皇上真正信得过的人。
“所以,按着父皇与王爷的说法,咱们必须要打入文家的内部,尝试着了解到他们不为外人知晓的一切,而且想尽办法让百姓改变对文家的印象,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打算。”欧晓珂继续说道:“而且,还要想办法让北疆的百姓心中更加的明白清楚,他们乃是司空的百姓,他们只有一个君王,但是并不是文家或者谁,只是父皇你。”
“说白了,这些善良的百姓是一群极其简单的人,谁对他们好他们便会拥护谁。”司空慕卿常年在外带兵征战,深知其中的道理,感慨的说道:“这并不是说朝廷对北疆的百姓不好,只是文家近水楼台,所做的一切当地的百姓看的更加直接明了,这便是他们远离京城迁到北疆的初衷吧。”
“月余之后,便是那文氏家族家主寿辰之日,想来来往宾客也不在少数了,若是按着和顺县主的意思,那便是一个好的机会,咱们的人若是能利用那个机会打进文家的内部,想来还是有一定成功的机会。”
张知忆想了想说道:“臣以前也是亲自去过几次,但是说句实话,文家所在的府门,说是一个府邸倒不如说就是一座宫殿一般,里面占地虽然大,但是守卫极其严密,就连微臣去了也是时时刻刻被人跟随监视,一刻也不得自由。”
“既然如此……”皇上双目低垂,心中思虑半晌,沉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便利用这次机会,安排人跟随你前往北疆,争取在秋收之前将文家的事情悉数解决了。”
“皇上说的正是,只是这跟随臣前往北疆的人选……”顺着皇上的话,张知忆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人选必然需要格外的谨慎,“必须是一个机灵谨慎之人,而且绝对对皇上忠诚,若是万一……”
“父皇。”坐在一旁的欧晓珂抬眼轻轻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司空慕卿,张口说道:“和顺想跟着王爷前往北疆。”
“不可。”司空慕卿看到欧晓珂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便知道坏了,只是却没来得及阻止,现在听到欧晓珂说的话赶紧反对说道:“此次前往北疆,看似危险不大,但是其中谁都明白,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局面,那文府之中看守严密,各种意外的情况都可能发生,我怎么可能让你身陷险境?”
“现在的卿儿眼中就只有和顺一人,和当年的你还真是一模一样。”笑着打趣了张知忆几句,皇上有继续说道:“咱们便好生商量一番,心中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此次前去北疆之人,须得有勇有谋,关键时刻必须能当机立断,否则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不说,更是引起了文家的警觉。
只是皇上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御书房中的几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寻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到了最后,皇上与张知忆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欧晓珂的身上。
“你们……”看到皇上两人的目光,司空慕卿脸色发黑,“父皇,儿臣适才说了,决不许小珂儿冒此危险,若是……”
“卿哥哥。”御书房里面没有外人,欧晓珂拉住了司空慕卿的手说道:“此事不能再耽搁,这一时半刻又去哪里寻一个合适之人呢?我若是去了北疆,自然会处处小心谨慎,而且我会把影刃以及残夕拂晓都带在身边,况且我还有一个秘密武器,你忘了么?”
看着欧晓珂坚定的模样,司空慕卿心中暗叹一声,因为他太了解欧晓珂了,他知道就在刚才欧晓珂做出决定的时候,自己的阻止已经就没有用了。
“那就让我和你一同前往,”司空慕卿心知此事自己多说也无用,便只能说道:“那样我也能安心一些。”
“那样更不行,此行需要隐秘,若是人多了必然引起他人怀疑,我只身前往身边只带着丫鬟,到时候还能随机应变,你说呢卿哥哥?”欧晓珂当机立断的说道,“而且如今夜阑军驻扎在雍州,必须时刻小心,再就是现在的局面,咱们两人不能同时离京,这个道理卿哥哥心中比我更要清楚。”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