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这里怎么跟她前天趴悬崖上时看到的行刑地好像啊?她又看了看四周的房屋布置,等她看到近处那间大屋,顿时如遭雷劈。什么好像?这里就是她前天见过的那个杀人聚居地!对了,刚刚她隔着墙偷听时,那两人不就说最近杀了个兄弟吗?她前天曾偷听到聚居地里一个年轻人和年长者聊天,说起最近聚居地里有个淘金客想偷走意外获得的狗头金,被所有人一同处死,这样一说,故事完全能串起来!
她,她不是走出了盐漠,继续往前吗?怎么会回到第一个聚居地里?
温迪茫然地站在原地,惶恐又紧张。
她,她,她难道是遇到了鬼打墙?
凌晨的寒风由背后吹来,吹进温迪的脖子里,冻得她一激灵,忍不住打哆嗦。
虽然这个气氛非常可怕,但冷风倒是把头脑发热的温迪给吹冷了,也吹清醒了。
哪有鬼?
至少,这个游戏里不会有鬼打墙这种东西。
为什么她会回到这里?她之前是按照什么走的?指南针啊!温迪低头将脖子上挂着的指南针拿起来,它指着温迪的来处,现在温迪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座沙山了。它的“北”指着温迪来时的“南”。温迪抬起头,在天空中找到了北斗星,按照北斗星的方向重新看指南针,又急又气又想笑,最终哭笑不得。
是啊,盐漠弄坏了她的指南针,为什么她会相信这怪异地形又能好心将它修好呢?
指南针明显在盐漠里发生了奇怪的作用,现如今,它仍然没有修理完毕,虽然能动,但却指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变成了一个“指北针”!正因如此,温迪按照它走,走着她所以为的“北”,却是不断地朝着截然相反的错误方向进发。她回到了来处,回到了聚居地,回到了她躲避的地方。
她看反了,因此走了回头路!
温迪失语。
——这叫什么事啊?
她就是个自投罗网的大、傻、缺。
现在大傻缺准备走了。
但,温迪刚回到墙头,抬头一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根据她刚刚偷听到的说法,聚居地里的人明天会去一个叫金沙河的地方,但是,她并不知道金沙河在哪里。她不能肯定自己的来路和去路没有金沙河,毕竟沙漠这么大,相隔超过几百米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极有可能,她会堵在这群人的去路上。
聚居地里有这么多屋子,基本每个屋子里都有人住,这么多人的队伍,要碰上她很容易。
如果她被这群人碰到了,那她岂不是死路一条?
尤其是,温迪发现天快亮了,等于她刚离开,这群人就会出发,如果他们有车队,要撵上她是非常简单的事。虽说,她也可以赌,赌自己的去路与这些人不同,她的赢面较大,问题在于,一旦她赌输了,命就没了。赌吗?
赌个头。
她的赌运一向很差。
温迪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们说过,天亮就走,聚居地里只留下两个病人。
那她何不兵行险着——索性留下?灯下黑呀!她留在这里,这群人又不知道她在,不会搜查,等他们走了,她再根据他们离开的方向决定自己离开的去路,这不是最安全的一种办法吗?
想到就做。
温迪转身,回到聚居地,下面有一个新问题,就是她得躲哪儿去。
温迪正瞄着呢,突然听到了推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在这种危险环境里,即便受惊她也不大呼小叫,闭着嘴飞快地躲到旁边一间屋子后,扒着墙偷看。只见前方一间屋子被人打开,有人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怀里似乎揣着东西,随后,他走到另一间屋子,打开门钻进去,不久,屋内亮起灯,传来水声,过了一会儿灯就灭了。
温迪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接着悄悄来到刚刚那个鬼祟男人出来的屋子旁,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里面有一张床,但没被褥,能清晰地看到屋子里没有人。温迪二话不说,当即将门再拉开一点,脱下背包,垫着脚从打开得极窄的门缝里钻进去,将背包拉进来,接着将门重新关闭。她先抹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窗户还能透亮,她可以勉强看清房间里一切。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套桌椅,桌上摆着灯。角落有柜子,打开来看有几件衣服。
床底较窄,但温迪倒更高兴,她立刻趴下,先将背包推进去,再自己也爬进去,然后趴着。
她一直趴着,虽然这个姿势很累,而且很催困,但温迪根本就不敢睡觉。
温迪静静地等待着,等天亮。
……
“砰!”旁边一间屋子的主人似乎脾气很暴,大力地打开,把昏昏欲睡的温迪又吓清醒了。
开拔了?
她等了一会儿,但隔着床门墙,她只能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外面吵吵嚷嚷的乱作一团,过了一会儿,这些声音渐渐集中,接着,有人用清晰的声音大声说道:“各位弟兄,按照老大的要求,就这么决定吧!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