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就算是全盛时期,恐怕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就在她要放弃挣扎的时候,房间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意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身上一轻,老男人被人架着出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走廊透进来的光亮,让意意偏头就看见一道朝她走过来的伟岸身影,她喉头猝然哽咽,双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浑身在轻微的发着抖。
那人走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她面前,脱下西装盖到她身上。
衣服上海残留着男人的体温,意意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冰凉,想起自己身上穿的那种东西,她立马蜷缩着双腿,努力的往西装下摆里缩,下一瞬,男人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薄司将她扶起来坐着,开了一个小瓶子,放在意意鼻子下让她闻,刺鼻的味道,顺势侵袭进了大脑皮层,意意竟然有了更加清醒的意识,浑身僵麻得没有感觉的四肢,也在这时候开始能动了。
她睁开眼,恰好有人把房间的灯开亮。
薄司扭头冲门口的人下命令,“今天看到的事,不准说出去,都在外面守着!”
门口三四个保镖,似乎很听他的话,真的带上门出去了,意意不经意看去的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是低着头的,像是一开始就是这般,猜想到她的状况可能狼狈,不敢随便的把眼神放到她身上来。
意意看着眼前的人,线条分明的五官,他站在床沿,一身革履的精英人士打扮。
并不是用让人生畏的居高临下的视线看她。
反而有着一丝恭敬。
她仍是没有放下心头的警惕,此时的她头发散乱,鬓旁和额头上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眼白上有红血丝,唇色也是苍白寡淡的,她双手紧紧的抱着臂膀,以防宽大的西装领口滑落下来。
意意用力的咬了一下唇,“你是谁?”
“太太,我是来接你的。”
“太太?”她蹙起眉头,“你叫谁?”
话一问出口,门外传来杀猪般的嚎叫,隐约的,能听见骨骼被敲碎的响声,该不会……他们把刚才那个男人给弄断了四肢了吧?
意意心头徒然一阵紧绷,一双瞳仁颤抖得厉害,“你们究竟是谁?”
薄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本子,并没有翻开,只是拿本子的正面给她看。
“结婚证”三个字,赫然落入眼底。
“这是我们四爷,也就是你的老公,通过司法程序办好的结婚证,也是用你和四爷的户口本办的,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四爷的妻子,我是四爷的属下,从今天起,将负责你的安全,现在还不能给你看结婚证,但是四爷总有一日会来见你,等他来见你的时候,这个本子就会交到你手上了。”
意意心口惊骇,觉得自己仿佛听了个天方夜谭,惊讶得完全不可置信。
“什么意思?什么四爷?我什么时候……我怎么结婚了?……结婚?”
“是的,今天上午拿到的结婚证,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四爷的合法妻子,这就接你去新家里去,那里有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包括学校,也已经打点好了,你想转学科的事,四爷已经给你办下来了。”
意意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药效没有过去,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不真实,她心底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愤怒,揪着西装上粗粝的质感,她嗓音也如同在砂纸上磨砂过一般,干哑难听。
“你们是强盗么?凭什么单方面就决定了我的终身大事,让我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结婚,你们这样强迫人,你们……”
她说到最后,说不出话来了,出气多进气少,浑身都在发颤,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寒冰冷窖里,彻骨的寒意将她骨血都给渗透了。
薄司仍是那样一张平稳的面孔,眉头都没皱一下,等着意意发泄完,他也只是很冷静的开口道:“嫁给四爷,能保你衣食无忧,无人敢叨扰,是最好的靠山,一生都不会有人敢欺负到你头上。”
“没人敢欺负……”意意嗓音破锣似的啥呀,缓顿了一会儿,尾音似乎还咬在齿缝间,她攸然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薄司:“我不会再对那对母女欺负吗?”
“是。”
“你们把那个男人拖出去之后,事后他不会来找我麻烦吗?”
“他不敢。”
“我能……安心的完成学业么,你们口中的四爷,他可以帮我拿回我妈妈的东西吗?”
薄司不假思索的回了她,“可以,只要你想要,整个萧氏,四爷都可以拿来给你。”
她倒不是想要萧氏,只想要属于妈妈的那些东西,也想在大学期间清净一些,今晚发生这样的事,那个家,她是断然不想再回去了。
“太太,以你目前的处境,接受成为四爷的太太,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决定,你想安心读书,四爷可以帮你把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掐断,而且目前别墅就你一个人住,四爷还有事,暂时不会和你见面。”
薄司将结婚证收起来,和她解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