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了无数人心上的疑问。
说实话,从陈仲桥本心而言,若是他手中有北疆,有七州,有定远军这样的强兵,他自问自己除了造反之外无路可走。
想完之后,他又觉心中一阵茫然。
怪事,为何去年他从未想过定远公会造反?
去年,去年他还以为定远公一心忠于朝廷,乃是世家与圣人都想拿捏在手中的天下第一凶刀。
为何到了今日,他竟然觉得定远公双手插在中原腹地,挥刀向南已是应有之事?
看着自己二弟的神色,陈伯横垂下眼睛。
是了,没经历过定远公的一番翻云覆雨,谁想起她都会先想起她是女子。
一个女子,如吕氏、武周一般凭借夫与子登临天下,才是他们心中所以为女人该走的路。
正因如此,一群人一边高喊着皇后牝鸡司晨,一边坐视定远公坐大至今。
不,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
陈伯横端起一旁仆从倒的水喝了一口。